怪不得感觉这么冷,纪青菱披上狐裘:“这火盆是哪来的?”
“回夫人, 是爷那边的遗风送过来的。”小丫鬟偷偷笑,“遗风还问, 夫人有没有休息呢。”
闻言, 纪青菱挑了挑眉:“不就是问了一句话吗,有这么好笑?”
“夫人,遗风肯定是替爷问的, 您放心, 奴婢说夫人没睡, 正等着爷呢。”
“……”纪青菱闹了个红脸, 她什么时候等着沈千濯了,“好啊, 你个荷花,现在都会传假消息了。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夫人往门口看了少说也有十几次,可不就是在等爷嘛。”
于是主仆二人闹成一团, 外间, 沈千濯停在门口,听着里面女人的笑声,也忍不住也勾起嘴角。
这场晚来的雪是很大的, 成片成片的雪花从天上纷扬而下,只站了一会儿,人的肩膀上就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沈千濯待里面的笑声小了,才走进去。
纪青菱见沈千濯果然来了,顿时收敛起来,还难得脸颊发红,有些不太好意思。方才荷花的话,说的仿佛她和那整日待在后院,翘首以盼夫君的可怜人似的。
她掩耳盗铃似的咳了咳:“路上这么冷,夫君有没有冻着?”
沈千濯在她旁边坐下:“还好。”又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皱眉,“怎么不擦干。”
“还没有来得及。”纪青菱眨眨眼睛,“要不,夫君你帮我擦吧?”
沈千濯顿了顿,从他爬到如今的高位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指使自己,不过饭都做了,擦头发也不算什么。
纪青菱撒娇,“只是擦头发,菱儿也可以给夫君擦!”
沈千濯哼了声,把毛巾夺了过来,嘴上还道:“到时候怕是怎么变成和尚,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