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东方既白,向前奔跑而去。
以前我为了照顾叶润青,脑子里想的全是菜谱,如今他都千百岁了,哪还需要我照顾?我只觉得胸口先闷后畅,从没有这么舒服过。就好比长久做着一项工作的人,忽然决定辞职一样舒畅。什么工作群,什么同事关系,统统丢进垃圾桶,让他们见鬼去!
我不知道要去哪儿,随意找了条街,一头扎了进去。胡吃海塞了一通,什么奶茶,蛋糕,炸串,火锅,吃的肚皮浑圆,心满意足。
要不是舍不得钱,我甚至想去酒店开间房,住他一个多月,等浣熊夫妻回家,好好教训那个臭小子!
我从天亮吃到了天黑,眼瞅着街上路灯忽然亮起,我才反应过来,天黑了。
我嘬了一口奶茶,思考自己下一步怎么办。
回去?不行。不回去?我去哪儿啊?
我的心糟乱一片,明明选的是个休假一般的轻松活,结果横七竖八的插来了好几脚。
我思考了许久,还是决定回去。
最近不太平,我一个弱鸡,走到哪儿都不安全。万一被哪个变态抓去炼丹,那我可没地儿哭。
我吸着奶茶,转头往回走。
离开了繁华的街道,我独自走在小路上。
自从上次走大路被夜覃抓到后,我也学乖了,专挑小路去走。耳边不知名的小鸟在黑暗中轻啼着,我走在小路上,磨磨蹭蹭,眼看着就要跨进老王的地头,身后忽然有人叫我。
“喂。”
那人声音纤细,轻缓温柔。
我转过头,就见一个穿着黑色兜帽的人站在我身后。他的身形纤细,个头不高,似乎比我还矮上一些。
藏在兜帽里的脸只露出了一小截下巴,红润的嘴唇妩媚地弯起。
黑色兜帽?身形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