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替我收拾好伤口,就离开了,行动迅速,训练有素。我扯开眼罩的时候,房间里早已变得空荡,金雀烛台上的烛火慢悠悠地摇晃着,照的满室光亮。
这里果然是辰华宫。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下躺着的就是那张凤榻,我早先还在这下面找到了那副佚名画,只不过之前那只瑰丽的凤凰不见了踪影。
我身上批着一件月白色的绸衣,像水一样的在我身上流动,轻轻一动,就晃动起来,闪着柔和的光泽。
我躺在凤榻上,一阵夜风夹杂着花香不知从哪里飘了进来。
他们为什么把我抬到这里?下一刻,我听到木门沉重开合的声响。
我一抬头,就看到穿着玄色长衣的段群山越过光彩四溢的珠帘走了进来。
我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他,他赤着脚,踩在厚实的毛毯之上,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他的衣服微敞着,露出干净的肌肤,结实的曲线在衣衫下起起伏伏。
他站在我的面前,静默地看着我,忽然伸出手来,我下意识地向后一躲,就见他的手略过我,反而抓起了床上的那块黑绸布。纤长的指尖轻轻捻起绸布,然后抬起眉眼,然后看向我,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他就像是一个刚刚出厂的机器人,情感匮乏的让人觉得害怕。
他拿着那块布,忽然系在自己的脸上,遮住了淡漠的眸子。
我惊讶地看着段群山,实在不明白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但我的身体已先于脑子做出了反应。我想躲过他,逃离这里。这个段群山只让我觉得害怕,我对他完全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他绝不是萧韫!
我绕过他身旁的时候,段群山的手准确地抓住了我的脚踝,他猛地一拽,就将我拉在了他的身下。快速,准确,有力。我这个病鸡压根儿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