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有好几次的任务都是出场没多久就挂了的炮灰。刺杀,开枪,抹脖子,毒药,我都试过。有正儿八经被杀死的,还有被误杀的,甚至有被主角扔的酒碗砸死的……想想还挺有意思。
但是平心而论,无论经历过多少次,那种濒死的恐惧都会让人两腿发颤,大小便当场失禁。
我站在贺均之的身后,瞧着米莎又一次被喊了卡,脸上的表情已经明显挂不住了。孩子小嘴努了又努,努力控制自己别掉金豆豆。
红姐也有些看不过去了,站了出来,笑着凑到贺均之身边:“贺导,米莎确实经验不足,您能不能再给她讲讲戏?”
贺均之看了她一眼,轻声说:“我还要怎么跟她讲?”贺均之在心里一定已经爆粗口了。
这话一出,米莎的脸彻底挂不住了,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女主一哭,梨花带雨的,现场的男性同胞们几乎都露出了怜惜的神情。我扫了一圈,除了我,贺均之还有费遇。
贺均之是被米莎气的够呛,费遇估计也是被米莎折磨的够呛,俩都对女主的泪容没有多大反应。甚至贺均之的眼里还浮现了一丝不耐和憋屈。
“导演,米莎可能太紧张了,要不然找个人跟我搭一下戏,让她在旁边观摩下,说不定会好一点。”费遇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提议道。
换个角度观察,可能会有别的启发,这也是入戏的方法之一。
“找谁搭?”贺均之看向费遇。
“大龙吧。”
“我?”在场的所有目光都搁到了我的身上,把我像个物件似得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我咧嘴干笑了一声:“我也不会演戏啊,费老师,您别开玩笑了。”
“不需要你演的多好,只是给米莎一点儿启发。”费遇笑着说。
我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米莎和红姐的表情也不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