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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墅前的雪地到客厅, 江绎还是没有放鹿梨下来的意思。
鹿梨也没有下来的意思, 只是抱着江绎的脖子,不安分地乱动。
隔了好一段时间才回家,鹿梨多看了几眼客厅的装饰。本来出门时还是被yuni弄得乱糟糟的样子,如今全都收拾的整整齐齐。
她好奇地喊他:“江绎。”
江绎习惯性地答应一声:“嗯。”
“你是田螺姑娘吗?”
“……”
江绎的脚步突然停住,偏头瞧她:“我和她哪像?”
鹿梨没料到江绎的重点会落在这, 神色稍愣,花了几秒思考:“我是在夸你。”
“哦,”江绎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解释,“谢谢。”
被江绎抱着往前走,鹿梨的思绪有点发散。
她突然想起她小时候去江家做客的某一天,失手打碎一个花瓶,怕江父江母责骂,情急之下蹲下去收拾碎片,刺伤了自己。
几乎是流血的一瞬间,她收回手,几滴鲜红的血滴在地板上。
她很怕疼,但那时候她更害怕被人讨厌。
溺水之后,她意外在爷爷书房听见了那些谈话,才知道自己的出生从来都不被人期待,也不被人喜欢。
全世界不会和想象中一样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