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生不中招,仍是一片死寂。
方圆:“………………”
好小子,真有你的。
但他有什么办法呢,他最后只能把两碗东西搁在床头柜上,看了眼闻鹤。
闻鹤沉静地对上他的视线,点了点头,意思是会让柏生喝下去的。
方圆欣慰之中,突然体会到了婚礼现场,将自己的女儿交付出去那老父亲般泪流满面的感受,他差点哽住:“那我先走了。”
闻鹤点头:“嗯。”
临走之前,方圆还刻意清了清嗓子,状似不经意道:“半个小时之后我来收碗就行。”
呵呵……虽然现在早已成了这种局面……但一些底线……他方圆是不会轻易被践踏的啊!
闻鹤仍是点头,“嗯。”
方圆走了,房门关了,柏生还在床上趴着。
闻鹤打报告,“他走了。”
柏生闷闷道:“喔。”
“起来吧。”闻鹤说,“确实要喝,不然生病了很难受。”
柏生敷衍:“你放着,我一会儿就喝。”
闻鹤追问:“‘一会儿’,是多久?”
柏生:“……烦呐!!”
他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终于一轱辘坐了起来,耷拉着嘴角,和闻鹤对上了视线。
酒店的灯暖黄,他眼角和眼睑因为刚才暴力的揉揉而更浅红一片,鼻尖和脸颊也是红的,现在正有一抽没一抽,脸颊肉上还挂着被擦花的些许泪痕,尽管是这样的状态,表情却还是很张牙舞爪:“我说了我一会儿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