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生有点别扭地道:“坐。”

闻鹤没坐,他把风衣取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俯身问:“脚伤的严重吗?”

柏生其实真觉得没什么,“不怎么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闻鹤垂着眼握住了他的脚踝,挺轻地摩挲了几下,似乎在确认肿的程度。

绷带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回荡,窗外雨声急急,地暖隐约的细小声音轰鸣,柏生突然觉得更不适应了。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他和闻鹤待在一起。

柏生有点后悔了。

好像有点尴尬,他和闻鹤又没什么好说的话题,可闻鹤跟在他后面进来的这么理所当然,他又不能把人拦着。

脚踝还被人攥着,柏生收了收腿,道:“我去洗澡了。”

他现在基本一天要洗两次澡,在片场摸爬滚打一上午,屁股上都是灰,不洗浑身难受。

闻鹤也神态平常地收回手,“好。”

柏生在里头洗澡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咦。

探班是需要进剧组房间的吗?好像没听说过啊。

但是方圆也没有说不行。

……可是他和闻鹤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啊。

可是方圆没说不行,那应该没事吧。

他在里头天人交战半天,一出来,懵了。

闻鹤不知什么时候拖来了个行李箱,正非常淡定地拿着笔电在书桌上处理工作,自然到好像这不是柏生的房间,这是他的房间一样。

柏生看着他鼻梁上罕见的平光镜发呆:“?”

闻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