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平时,方圆都由他自己去玩了,现在却也亦步亦趋跟在人屁股后面,盯贼似的。

但他不知道,这世上有人的脸皮就是比贼还厚,闻鹤走上来时被他挡住了,两人对视了一下——

下一秒方圆就感觉自己被顶开了,以一种万钧之力。

他差点一脑袋栽雪里拔不出来,还是白手套最后看不下去,伸出援手。

屋顶修葺完,顶灯的线路需要重新连一下,柏生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闻鹤搬了条矮脚凳在上头面无表情地捣鼓着,他就伸着脖子在下头看,闻鹤一修完低下头,对上的就是他那双好奇的眼睛。

鼻尖和脸颊肉都被冻得通红,灰毛毛耳罩拢在耳旁,绒毛顺着微风一抖一抖,可爱的要命。

柏生昂着脸还有点酸:“这样就弄好了吗?”

闻鹤点点头,“按开关。”

柏生跑过去按开关,又跑回来,灯泡用的时间比较长了,闪烁了两下,最终还是亮了起来。

柏生:“哇啊……”

闻鹤:“。”

嘻!

一旁的白手套和方圆揣着手站在角落,两个人都有点想死。

……这也就算了,为什么看着这两人,他们竟然油然而生一种“我家孩子长大了”的莫名叛逆感……他们还没三十岁啊!!为什么这么早就生出了爹味,这种事情,不要啊……

闻鹤在收尾时准备下来时,摸到了什么,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礼盒。

他怔了怔,下意识把礼盒递给了柏生。

柏生也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接——一旦下雪,他简直全副武装,手套也是毛绒绒的,小礼盒躺在毛绒绒的掌心里,打开,里面是熟悉的丑东西。

昨晚那个向日葵胸针,压轴的丑,令人无法忽略的魔性。

“昨天太紧张,”闻鹤瘫着脸道:“不小心放回自己口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