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虞玺几乎是不敢再得罪任何人。
他没有那个底气。
别看他一直在房间里冲着虞沈寒叫骂,若真是将他提到虞沈寒的面前去,恐怕虞玺只会畏畏缩缩的说不出半个字。
虞玺问出这句话以后房间里好似震起了若有若无的波动。
无形的结界从房间的四面八方支起、牢牢的遮掩住了房间内的气息,而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则是慢慢的显露在了半空中,那人戴着兜帽,几乎是看不清面容。
虞玺咽了咽口水。
他伸出手按在了身后的门板上,好似凭借这个人动作能叫他感觉到几丝安全感,虞玺强打着精神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谁,为什么深更半夜要来我的房间里,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贵重东西能叫你图谋——”
这句话他还没有说完,那面前的男人已然是干脆利落的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那男人面容沧桑,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好似是快速衰老了几百岁,脸上更是盘踞着股乌沉沉的邪气,他恨铁不成钢的看向面前的虞玺,加重了自己的声音反问道:
“玺儿。”
“你连为父也认不出来了吗?”
虞玺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他仔仔细细的把面前的男人打量了两遍。
虽说眼前的男人胡子拉碴,看起来可以说是委顿不堪,几乎是没有了他父亲那股器宇轩昂、发扬踔厉的精神气儿,但是从眉眼上来辨认的话,的确是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