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愣了下。

而阮棠却是把自己那张软绵绵的脸皱成了小包子,他看着自己刚伸出去却是没能帮上虞沈寒的手,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他压根就没什么用处。

而虞沈寒则是用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竹杖,眼睑安静的垂下。

他淡色的唇张了张,面上虽然带着笑,但那笑容疏离而又礼貌,看起来就像是张制造出来的面具般贴在脸上。

“劳烦周大夫把这味药材的模样与我说一说,或许我认识这味药草。”

周大夫也不在意虞沈寒的态度。

他拿起自己手中的药草仔细的将其的模样讲给虞沈寒听,而虞沈寒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就将药草辨认了出来,他的声音清冷而又带着几分漠然,“这是七钱草。”

“草药的叶片还有微弱的毒性,触碰以后手指就会又肿又痒,不过这毒性倒也好解、只需要将七钱草放入天冬水中浸泡两天两夜,这七钱草的毒性就可以完全解除了。”

“解了毒的七钱草可以制成药膏,这药膏制作的本钱很低,但是在治疗风寒邪湿、经脉以及气血不畅上可以说有极好的作用。”

对于这类含毒的药草虞沈寒可以说是如数家珍。

毕竟他在小的时候就被那个神医带走了,神医丧心病狂的在他的身上试药、试毒,仗着虞沈寒的身体有极好的恢复能力便是把他当成了药人,而虞沈寒也在那个神医的手底下受了十几年的苦,若不是——

若不是虞沈寒把那个神医杀了逃出来,恐怕现如今的虞沈寒已经变成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