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季凌修的意识还算不得太清醒,他揉着额角,认真的看了面前的阮棠半刻,这才是把人给认了出来。

他慢慢笑了起来,“棠棠。”

阮棠清脆的应了一声,他将自己手中的茶杯又是往季凌修的唇边递了递,目光担忧而又温软,动作透着几分乖巧与心虚,“你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我给你倒了杯茶,要不你现在喝一口吧,刚巧还可以解一下酒。”

现在的阮棠就宛如亲手把主人最喜欢的玻璃杯从桌上推下去的猫咪,心底心虚而又紧张,但面上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甚至还不紧不慢的摇晃着自己的尾巴,发出绵软娇气的叫声。

好似这样就能够讨好他的主人,让他的主人放自己一马。

季凌修眼底带着几分醉意,眸色暗沉而又深邃,他抿了抿略微干涩的唇,伸出手接过了阮棠手中的茶水,咕噜两下全部都给喝完了。

喝完以后他才是摇了摇头,目光依旧炙热而又热切的追逐着阮棠的面容,眼中带着浓烈的侵略性,好似此刻的他已经变成了一头野兽,就要把阮棠吞入腹中。

“没有不舒服。”

季凌修轻描淡写的开口,说话有些含糊。

他一只手支着下颔,身体发热,呼吸急促而又粗重,下腹的地方好似盘桓着一团烈火,不停地跳动燃烧,让他口干舌燥,心尖发颤发痒。

不过季凌修以为自己这种略有些丢人的反应不过只是酒后的副作用而已。

毕竟他很少喝酒,即便是喝酒也不过是浅尝辄止,因此喝醉酒的机会当真是很少,更别提有现在这种似醉非醉的朦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