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阮棠,欲言又止。

但是从前季凌修就是个一心向剑的剑修,口舌笨拙,从来都以剑说话,若是遇见不平的事情拔剑就是,从来不说多余的废话。

然而现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心上人。

无论如何季凌修也不会用自己的剑对准自己的爱人的,毕竟他的剑是用来守护,而不是用来伤害。

最终季凌修只是温吞的叹了一口气。

他有些懊恼的垂了垂眼睑,细绒似的眼睫毛垂下,遮挡住了他眼底的复杂情绪。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他这种念头当真是唐突,不是君子所为。

即便季凌修的心底为自己这个念头而感觉到唾弃,但他的目光依旧是落在了阮棠的唇瓣以及他手中的糖葫芦上,久久也不曾离开。

阮棠抬起头看了看季凌修滚烫发热的耳垂,眉头轻抬,眼底带着几分微亮的光,他伸出手捏了捏季凌修的耳垂。

季凌修身体一颤。

那双锐利而又清冷的眼睛看向阮棠的时候,眼中的冷漠与冰霜早就已经融化成了一潭春水,柔和而又温柔,带着几分无措。

还从来没有人与他这么亲密过。

即便是亲手养大他的师父,他们之间也只是亲近不足,尊敬有余。

季凌修有几分不自在,但是瞧见阮棠那副眉眼含笑的模样,他还是定定的站在原地,没有侧头避开阮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