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一崎似乎受了不小的伤,肩膀上的衣服被染红了,血珠顺着指尖滚落,他身边的周悦溪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灵力像是被抽空了。

阮棠对着祝悯燕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拿出纸笔写了一行话递给他,“我让暗卫们假装衙役去敲门,从正面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趁着他不注意将地方的符纸以及阵法全部毁掉,你到时候再冲进去救祝珂。”

那符纸与阵法困住了祝一崎他们俩,因此那天师仗着祝一崎心有忌惮,所以才能毫不畏惧的对着他们下手,只要解开了阵法把人质救到手,他们这些人解决这个天师绰绰有余。

祝悯燕心急如焚,但这个时候理智告诉他,阮棠说的才是两全的方法,若是他贸贸然冲进去,导致那贼人对着祝珂动手——

原本祝珂现在就受了重伤,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祝悯燕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说服了祝悯燕以后,阮棠将一叠符纸分给了身边的暗卫,让他们揣到怀里保命,毕竟他们待会儿面对的是可以操纵符纸与灵气的天师。

肉体凡胎若是承受了攻击的话,怕是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阮棠这符纸可以三次挡下四星天师的全力一击,保护暗卫们应该是绰绰有余。

毕竟阮棠瞧着那天师如此嫉妒祝一崎在玄学这条路上的天分,想必自己的天分并不算太高,而祝一崎这回是来考四星天师的,那人说不定连三星天师的资格都没拿到。

现在只不过是用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以及人质拿捏住了祝一崎而已。

那些暗卫这片刻的功夫,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就换了身衙役的官服,他们带着帽子腰间拴着长刀,板起一张脸的时候看起来凶神恶煞,令人不自觉的后退了好几步。

阮棠又塞了一叠符纸到迟昼的怀里,瞧见祝悯燕正焦灼的看着窗户里的情形,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他凑过去吻了吻迟昼的唇瓣,蜻蜓点水似的,很快又是缩了缩脖颈,装作是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