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叮嘱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是睁着一双水润乖软的眼睛看着迟昼,厚着脸皮继冲他笑了笑。

他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点讨好,“他们身上也没什么银两,你要是方便的号话可以送点给他们吗?”

迟昼看着他不仅完全不害怕自己,而且还娇娇气气的冲着自己讨银两,脸上没有半点难堪与羞涩,反而大大方方的,带甚至还莫名的理直气壮。

他觉得面前的小孩儿就像是只娇气名贵的猫,喵呜喵呜的凑过来让你给他梳毛,但是待到你要去摸他的毛毛一把的时候,他又是高傲的扭过身离开了。

“我知道了。”

不自觉的,迟昼唇角往上翘了几分。

他轻咳一声,垂眸敛目,将自己的表情悉数藏了起来,唇角绷得直直的,而后扭头离开了寝宫。

阮棠盘坐在床上,细白修长的手指拨了拨那细细的锁链,而后故作老成的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含着小小的抱怨与不满,“都不和我多说几句话。”

他仰头躺在那张大床上,瓷白的脸颊胡乱蹭了蹭被褥与枕头,鼻尖嗅到迟昼身上那股隐隐绰绰的清冷雪松味道以后,他阖了阖眼睛,眼睫毛颤了颤,手指在半空中胡乱画着圈圈,“也不知道那个世界的迟昼怎么样了。”

距离阵法出事儿已经过了大半天了,想必迟昼估计也发现他失踪的事情了,迟昼会不会现在在想办法要将他找回来?

外头夜幕深沉,月明星稀。

阮棠想着想着便是睡着了,他伏在被褥上安安静静的睡着,脸颊微红,纤长的眼睫毛垂下,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看起来格外恬静,似乎没有半分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