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竭力回忆着自己那天成亲的细节,因为回忆到哪儿说到哪儿,句子也有些混乱:

“我与他成亲的时候是婉娘接的亲,婉娘是个长相温婉标致的女子,说话的时候也是温温婉婉的,含着笑,说她与她丈夫皆是迟昼手下的人,帮迟昼办事。”

“我与迟昼拜堂成亲的时候,那高堂上摆的是两块牌位,那上头的名字好像是…是迟霖,罗明玉。”

原本女子嫁人以后只会留下自己的姓氏,但迟昼却是将自己父母的名字完完整整的写到了上头,所幸阮棠的记忆力还不错,这才是从模糊的记忆里回忆起了这两个名字。

祝珂拍了拍脑袋,像是记起了什么,”是了,大庆皇室的姓氏好像也是姓迟。”

“罗明玉,罗氏,我记得当今皇后的确是从罗家出来的。”

他们对大庆那段通过天师记载流传下来的历史算是烂熟于心,从前祝珂没有往这处想,听到迟昼的名字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现在想想他骤然惊觉,大庆的那位六殿下似乎也是叫迟昼。

同名同姓,这可真是太巧合了。

难怪棠棠先前面色苍白、失魂落魄,听到大庆那段历史的反应那么大,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棠棠与迟昼感情深厚,任谁听到自己爱人的国家即将覆灭、爱人会在与敌军的对抗中不治身亡,恐怕也做不到太冷静。

他看向阮棠,不自觉的拧着眉头给他出主意,“但是口说无凭,即便棠棠你到他的面前去说你和他是一对夫夫,恐怕他也不会相信。”

“棠棠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