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阮棠才被迟昼“收拾”过,现在他也没把这话说出来,以免迟昼恼羞成怒。
迟昼看着阮棠弯了弯眉眼,唇边带着笑意,笑起来像是只小狐狸,便是猜到了阮棠在想什么,他轻叹了一口气,手指刮了刮阮棠的脚心。
瞧着阮棠被挠得脚窝痒痒,满床胡乱打滚求饶他这才停下了手,那只手依旧紧紧的钳着阮棠的脚腕,不让他挣脱。
他微微挺直了后背,目光严肃而又认真,就连说话的口吻也有几分郑重其事,不过说话之前他的耳根也红了些许,看起来似乎是不大好意思,“这种事情要留在洞房花烛夜才能做。”
从前的事情他欲念极淡,虽然宫里安排了宫女给他“启蒙”,但他也是不碰的,他既没有娶亲也没有侍妾,再后来发生了那种事情,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便更没有心思想这种事情了。
迟昼想到了往事,眼神微微黯淡,舌尖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阮棠知道迟昼是只有年头的鬼,克制守礼,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优雅的贵气,因此他也明白迟昼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的。
“不过你第一天到我屋子里来,那你怎么碰我了?”
他翘了翘脚尖,趴在软乎乎的枕头上,一双明亮温软的眼睛看着迟昼,似乎是不明白先前迟昼明明守礼,却又是不经过他的同意亲他。
迟昼抱着阮棠,让他躺到了自己的膝盖上,他抿了抿唇,手指摩挲着阮棠的手指,目光幽深,“从前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我我有一份天定姻缘。”
那个时候他怨气深沉,然而身上却又有功德金光和紫气,旁人奈何不得他,便是告诉他他有一份天定姻缘,只需要静静等待那个人就会出现。
原本迟昼是不相信的,甚至对这份姻缘是嗤之以鼻的,然而偶尔一次他竟然做了一场美梦,梦里他依旧还活着,走在大庆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百姓脸上挂着笑容。
恍惚之间有人轻轻牵起他的手,软软糯糯的叫着他的名字,那声音清脆,宛如淙淙泉水流入他干涸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