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昼挑着眉头,声音也抬高了几分。

阮棠丝毫不见慌乱,他瞪了迟昼一眼,语气依旧是温温软软的,“胡思乱想什么呢,前些天学校里出了人命,我前些天刚巧从那边经过撞上了打捞尸体,估计那个时候身上沾了点阴气。”

“我有个室友是从事这方面的,他说我身上沾了点阴气,便是给了我这道符纸镇一下。”

迟昼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眉头攥紧了几分。

他说前些天自己的冥火怎么被触动了一回,原来是有东西盯上了自己的小新娘。

想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眸色暗了暗,手指也收紧握成了拳头,心底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阮棠微微踮起脚,捧着迟昼棱角分明的脸颊,将他的注意力拉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眯起眼睛,凶巴巴的盯着迟昼,“你刚才说那种话,是在怀疑我吗?”

他心底清楚迟昼方才只是在捉弄自己,但他可不惯着迟昼,毕竟若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早就被迟昼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格给吓哭了。

这个家里,他要翻身做主。

阮棠在心底暗暗给自己打气。

“你这种态度,很不好。”

阮棠鼓了鼓脸颊,一板一眼的教训着迟昼。

迟昼还从来没有被人捧着脸、以这种教训的姿态说过话。

他本来应该捏了捏小新娘的脸颊,让他明白一下什么叫做夫纲的,但是被那双漂亮而又温软的眼睛一扫,他血液里鼓噪而又烦闷的声音似乎立刻就消失了。

他低眉顺眼的道歉,“方才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