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他先起床,留点反应时间给诸晏。

阮棠的小算盘打得不错,然而他才背过身、爬出去了几厘米的距离,诸晏发出了一声“唔”声,半梦半醒他伸出手臂抱住了阮棠的腰,将他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怀里。

大抵是还没睡醒,因此他没有了昨日那种躲闪与羞涩的情绪,反倒是抱住了阮棠,用下颔轻轻蹭了蹭阮棠的头顶,略带几分亲昵与温和的开口,他的声音沙哑,“棠棠,要起床了吗?”

阮棠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嗯。”

他略带迟疑、支支吾吾的补充了一句,“你、你先把我松开。”

诸晏捏了捏额角,大约是清醒了一点,他阖了阖眼眸,那双深色眼瞳里闪烁着几分清明与锐利,原先眼底的那丝迷糊已然是消失不见了。

这么一清醒,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对方。

哨兵的五官敏锐,他可以闻到空气之中有一股发泄过的石楠花的味道,他的身下有些冰凉与黏腻,还有点湿。

只要有经验的人就会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诸晏虽然不热衷这件事情,也可以说得上是洁身自好,但是难免会有控制不住自己生理反应的时候,他之前有过这种经验,因此现在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自己之前在睡梦中不自觉的做了点什么。

他低下头,就看着阮棠背对着他、蜷缩着身体,黑发下露出的一点耳朵尖早已经染上了一抹绯红。

诸晏有些震惊与难以置信,他的唇微微翕动,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却又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的喉咙里像是堵着点什么东西,只觉得现在说什么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