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人怎么会坐到这种地步?”
阮棠头埋得低低的,下颔几乎是要戳到胸口了,他小声反驳道,“你、你受了很重的伤,我担心你惹了什么事情,去了医院反倒会给你惹来麻烦,所以是、是想等你醒来以后再问你的。”
温以岐目光沉了沉,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在腰侧摸到了绷带,顿时,他的目光有点古怪,“你是说,这里,我受了伤?”
阮棠委屈巴巴的点头。
他还没说话,就看见温以岐解开了绷带,那一圈圈的绷带解下来,露出了里头光洁的皮肤,没有一丝的伤痕。
“这就是你说的…很重的伤?”
温以岐挑了挑眉,看向阮棠。
阮棠呆了呆,骤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抹的药膏,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差点把自己团成了一团,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兔子尾巴在外面。
系统不嫌事大的解释道,【崽,这个叫“一抹灵”,抹完以后任何伤口都会恢复如初,不会留下半点疤痕。】
这下他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温以岐手指微动,又是攥紧了放到了一侧,他看着阮棠,想到了昨天这小孩儿哄自己说不疼了,然后喂自己喝药,心底莫名有些轻松,“我总觉得,你对我很好。”
“这完全不是一个陌生人可以做到的。”
他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而且你说我和你不认识,但是昨天听到了你的声音,我的心底就浮现出了你的容貌,这绝对不是不认识的程度。”
温以岐分析得有理有据,阮棠嘴笨,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也不好意思说昨天温以岐用树藤把他缠了个结实,他们就见过了那一次。
不过如果他说了,温以岐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