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阮棠心底平静了一点,他眼睫毛颤了颤,偷偷摸摸看了一眼阮母,这才是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妈妈。”
阮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岚诃,又是扫了一眼他们交握的两只手,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压抑自己的怒气,“你们俩,都给我出来。”
白岚诃从一侧下了车,牵着阮棠的手一起进了阮家的家门,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阮母一转头就看到自家傻儿子和那个拱走他们家白菜的猪排排坐在了一起,还十指交扣,整个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就像是那用簪子划出一条银河的王母娘娘,抖着手忿忿不平的让自己的儿子坐到了另外一侧。
白岚诃和阮棠面对面坐在,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茶几,彼此遥遥对望,倒还真像是被拆散的牛郎织女,就差白岚诃挑两个箩筐,两边放上两个小娃娃了。
阮棠小松鼠似的紧张的捧着茶杯,心不在焉的啜饮几口茶水,时不时的的还把自己的目光看着阮母,生怕她一时之间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
阮父在一旁当着和事佬,一边给阮母扇风,一边轻声说道,“干什么这么生气,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身体,儿孙自有儿孙福,安心点。”
阮母一拍桌子,面色沉了几分,“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阮棠抱着茶杯,委屈巴巴的吸了一下鼻子,“没、没开始几天。”
还没开始几天,就要被棒打鸳鸯了。
阮母一看自己儿子这幅被拐走了还要帮着人数钱的样子就来气,她抚了抚胸口,舍不得对阮棠生气,一转头就看向了一旁端坐的白岚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