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因为当年的一剑荡平域外天魔的壮举,现在他的画像还被挂在床头以及门上辟邪。

这师兄从小看到大,对剑尊身上的东西都熟悉极了。

他轻咳一声,“咳咳,你这戒指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难不成你是制了个仿品?”

那师兄嘀咕了一声,心想平日里也没见着这位小师弟对剑尊如此痴迷呀?

他才掠过了这么一个想法,就瞧见小师弟低下了头,手指摸了一下那戒指,那略圆的桃花眼里头染上了几分深情以及艳丽,他眼尾挑了挑,笑了一声,“不是。”

“这是聘礼。”

师兄的心底闪过了一连串的卧槽。

宗主在上,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等到阮棠离开了以后,他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好不容易等清醒了,他又开始思忖,以后该叫阮棠什么。

是叫小师弟,还是……剑尊夫人?

阮棠心情有些愉快的回了苍雪峰,才刚刚进了大厅,就瞧见白清酌坐在椅子上,低头抿着茶,他素来有些苍白寡淡的唇瓣沾了一点水光,被热气烫得泛了红,像是浓稠艳丽的海棠花花瓣。

“回来了。”

白清酌眼睑微抬,扫了一眼阮棠,神色淡淡的,“去哪里玩去了?”

阮棠凑了过去,小狗似的抱住了白清酌的腰身,脸颊蹭了一下白清酌的微凉的衣服,讨好又卖乖,他哼哼唧唧的问着,声音里头还带了一点鼻音,听起来奶声奶气的,“师尊想我了吗?”

白清酌动作微顿,低头看了一眼阮棠。

他的目光平静却又幽深,宛如深邃平静的海面,却是不知海底到底掀起了多大的漩涡,藏起了怎样凶狠的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