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虚仙尊的目光短暂的落在了叶南期的身上,带了一点温柔,他轻声说道,“我知道。”

“但那又如何呢?”他转过头去看沈渡梨,浅色的瞳仁有几分冷淡,他陈述着一个事实,“我快要死了。”

“难不成要我告诉他,我用禁术救了他,自己却是快要死了,南期不会接受的,他只会终日活在痛苦与悲痛之中,恨不得要把这条命还给我。”

“如果说是,这样,还不如就当做我从来都没有来过,”临虚仙尊拿了司九黎递过来的赤离草,用灵力捣碎了,拧出了汁水,一点点的喂到了叶南期的嘴里,“我不会给他希望,他自然也不会痛苦。”

“他以后,都会好好的。”

临虚仙尊这么说,沈渡梨却是无话可说了。

以叶南期喜欢临虚仙尊喜欢得不得了的模样,若是知道了事实,一定会发疯。

临虚仙尊的考虑,却是有几分道理。

她坐在一边,抹了抹眼角,心底郁闷而又难受。

为什么临虚仙尊和叶南期之间必须死一个呢,就不可以都活着吗?

沈曜拿了帕子给沈渡梨擦了擦眼泪,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沈渡梨想的是什么,便是沉着声音说道,“傻姑娘。”

“那花的种子,是很早很早仙界之人以前留下来的灵植,据说具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是,若是要让他生长开花,必须日日以血肉和灵气浇灌。”

“这灵植的催生,依据的是浇灌之人的心,”沈曜的神色有几分感慨,“若是要救叶南期,种花的那个人,必须对叶南期持有最深的爱,迫切的希望叶南期可以恢复。”

沈渡梨抿紧了嘴唇,后知后觉的想到,叶南期是个孤儿,他在这世间,已经没有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