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原捏了捏阮棠的耳朵尖,哄着他,“乖,吃饭吧,不用理他们。”
阮棠这才是不情不愿的拿起了勺子。
两个人吃了早饭以后,戚原去了一趟商店,而阮棠则是先回了教室。
陆绣一见他回来了,连忙走到了阮棠的桌前坐下,她戳了戳阮棠的手,“诶,你知道吗,我刚才出去一趟,听见那些女生男生都在说,你家戚原在外头惹事,还和别人打架,所以今天才受了伤来了教室,还迟到了。”
当然,还有更加难听的话,比如说戚原是个拖累,拉低了全班的平均分,还不如让他退学之类的,陆绣则是隐瞒了没有说。
她只是说一下自己听到的东西,不是想来给阮棠添堵的。
阮棠拧紧了眉头,凶巴巴的瞪圆了眼睛,“胡说八道。”
“我当然也知道他们是胡说的,”陆绣叹了一口气,“但是他们这么传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要解释一下什么的?”
阮棠拨了拨自己手里的便利签,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你听过一个汪曾祺关于栀子花的书评吗?”
“什么?”陆绣好奇的看向阮棠。
“栀子花粗粗大大的,又香的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他。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的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阮棠的声音很是平静,甚至还带了一点软糯,他说起粗话来并不刺耳难听,反倒是带了一点奇特的意味。
“那些人不喜欢戚原,觉得戚原凶恶,凭什么还要戚原迎合他们,去为了他们的恶意解释呢?”
“他们在不了解事实的情况就给戚原下了定论,这就证明他们原本也不相信戚原,所以戚原想做什么,他们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