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暗暗捏着手心,唯恐二公子说出什么狂悖之言。

然越害怕什么,越会发生什么。

长公主唤她近前侍奉,在她布菜时,不经意的问了声。

“你家中还有个兄长,据说中了举子,来年便会科考。”

“是。”

“倒是个有出息的。”长公主抿了口燕窝,眉眼温和的看向月宁,“那你也是认字的?”

月宁不知她话里意思,只是敛着呼吸回道:“认得不多。”

“你父母既已不在,想必日后说亲都得让你哥哥做主。”

月宁手一顿,柔声道:“奴婢年纪还小,不想过早嫁人。”

长公主笑,“日子不禁过,有些事还得早做打算。”

虽是冲着月宁说的,可月宁却觉得,长公主这话是在提点站在对侧的裴淮。

那人攥着拳,似乎没甚耐心。

“母亲,你别吓坏她。”

他只是要人过去,免得来回在永春园转悠,再者说,离得近,也容易日久生情,他对她好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会叫她心甘情愿喜欢自己。

从前不也是这么来的吗?

可长公主方才这番话,说的委实过早。

凭是谁听,都会觉得别扭,像是不珍重对方,又不是挑个物件,选个晓事丫鬟,三言两句就打发到青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