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阑眼眸里忽然燃起光亮,他看着月宁明如灿烂的笑,然后往前走了步:“我帮你戴上吧。”

远处传来马车行驶的声音,压着路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静。

裴淮挑起帘子,看见站在梧桐树下的两人。

宋星阑捏着发簪,正欲给月宁戴上,而月宁微微躬身,细嫩的脖颈露出一截,梧桐树下,他们倒有心情。

裴淮笑了笑,探出头叫:“月宁!”

月宁回身,惊讶的张了张唇:“二公子?”

裴淮跳下马车,名贵的衣裳带着特有的香气,他生的俊美,穿着这身华服更显金尊玉贵。

宋星阑往后退了步,无意识的低头,目光逡巡在两人截然不同的靴履上。

与这样的人站在一起,简直是自取其辱。

他有些想离开,裴淮显然不让他如愿。

“这位是?”拉着长音,消磨宋星阑最后的意志。

月宁不觉往宋星阑身边走了步,“我哥哥。”

裴淮眉眼沁着冷玉的颜色,打量宋星阑的时候就像在打量一个待价而沽的物件,这是世族子弟惯有的优越感。

宋星阑慢慢抬起头,指甲陷进肉里,唇角却慢慢勾起。

“宋星阑。”

“哦,”裴淮敷衍的回应,随后转到月宁身边,“找你有事?”

他看着月宁的眼神,让宋星阑觉得很不舒服,就像揉进说不清的情意和欲/望,是男人才会看懂的侵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