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瞥她眼, 坐在圈椅上轻声道:“你有话不必掖着,整个侯府我只你一个贴心人罢了。”
李嬷嬷这才把心里的顾虑说出来。
她年纪大,经事多, 一眼就能瞧出二公子眸眼里的神采,看着月宁时,是强烈的占有欲,虽压制着,可喜欢哪里藏得住,耳根子都是红的。
“二哥儿怕是想要了月宁。”
长公主蹙眉:“人不是大郎挑回府的么,他凑什么热闹。”
李嬷嬷笑:“年轻郎君的心事,就像这天气一样,捉摸不透。”
月宁初到侯府不过月余,今日本与雪禾在永春园当值,谁知裴淮进去坐了半晌,走时就二话不说,拽着她胳膊往外走。
雪禾跟上来,却被他冷言冷语斥责回去。
若是坐车也还好,他竟同管家要了匹马,那马是跟她一块儿进的侯府,比她还矜贵,听说是西域来的,浑身皮毛油润水滑,四肢见状粗长,马鬃梳的如同流云一半,漆黑的骏马,打着响鼻不紧不慢的嚼了两口干草。
她是头一遭这般打量裴淮,二公子生的俊美,可眉眼间有股冷峻肃杀之意,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淡漠寡淡,浑身写着生人勿近。
她暗自思忖,也想不出究竟拉她过来作甚。
便在此时,他又径直走过来,凉凉的眸子盯着她面庞看了少顷,随后在月宁的惊呼声下,双手握着她细腰,将人轻而易举抱到马上,还没来得及坐稳,身后便撞来一人,却是裴淮翻身跃上马来,手臂穿过她左侧腰肢,握紧了缰绳。
少年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阳刚之气,温热而又绵密的喷在月宁耳畔,她缩了下手指,想往前挪开距离,可脚没有着落,马还是晃动的,她是第一回 上马,心里怕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