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阿瑾和阿瑜,以备不时,将他们两人提到朕跟前来。”

说到底,他不信裴淮会有二心。

皇后是他姐姐,皇子是他亲外甥,他总不至于为了扬州两个外人同自己翻脸。

何况李衍与他有夺妻之恨。

花宴却从头到尾没有发生一点意外。

陈培尧夜里宿在皇后处,先行沐浴换了新衣后躺在榻上,皇后在妆奁前拆卸完发髻后,来到床前。

两人各自吃了盏酒,便双双躺下。

半夜时,陈培尧突发恶疾,等陆奉御赶到之时,已经睁着眼睛,说不出一个字来。

后宫本就没几个妃嫔,皇后与两个才人站在殿内,各自抹泪,她虽看的明白,却不敢在此时开口妄议。

待陆奉御走后,她才私下与裴淮问话。

如今陈培尧的症状,与裴景的如出一辙,若说是病,未免牵强,明明前一瞬他身体完好无损,只是在饮完酒后,忽然就口不能言,手脚僵硬瘫倒在塌。

裴淮坐在圈椅上,等着外头传来一声暗信,紧接着便见两个暗卫提了那蓬乱头发的婆子进门,摔到地上。

殿内屏退了众人,留下的都是裴淮的眼线。

“姐姐,你想不想知道她是谁?”

皇后叩着桌案,先是瞥了眼婆子,随后看向裴淮。

“是他给陛下用的毒。”话音刚落,那婆子骤然直起身来想要扑上前,裴淮眼疾手快,一脚踹到他肩上,将其踹到廊柱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