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踉跄着,目光幽冷的望着一动不动的人。

如同打了重拳落在棉花上,自己拼了全部气力,却又被对方毫不在意的情绪影响的挫败,可怜。

他歪着头,脑子里一遍遍浮现两人过往的一切。

他所能想到的,也只是前世仗着淮南侯公子的身份,屡次三番寻她说话,仗着主子的身份,欺负她招惹她,他记着她哭的样子,笑的样子,也知道她恼羞成怒后躲在一旁生气的模样。

唯独,不愿想起这一世从最初到现在,撕扯着彼此自尊沦落到厌恶的结局。

“照看阿念一年,到时我放你走。”

宫宴

徐远给裴淮使了好几次眼色,陆文山都看不下去,戳了戳他的腰,徐远哎吆一声,捂着腰小声道:“你戳我作甚,我是让二郎看看仇兰,她就差眼睛没长在二郎身上了。”

努了努嘴,陆文山也跟着看了眼。

却不像他这般跳脱,只淡声与他道:“我劝你别招惹二郎,没瞧见他心里有事吗?”

扬州的事很快就传到京里,御史们都牟足了劲,开始写折子参裴淮。

尤其是御史大夫仇大人,平素就爱参人,裴淮这事闹的沸沸扬扬,又是强占人/妻的丑事,加之自家女儿总想嫁给裴淮,却又不被他正眼看,故而仇大人多少夹杂着私愤,参他的折子也写的格外重些。

意料之内,折子都被新帝压下来了。

“二郎,你真做了?”陆文山眼睛看着旁处,话却是跟裴淮问的。

裴淮瞥眼,算是默认。

徐远看向陆文山,那样子仿佛再说,瞧吧,我说的都是真的。

陆文山蹙起眉:“你裴二郎但凡要个人,何必闹得满城风雨,悄无声息就做了,这般怀了名声又不讨好,你会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