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他如何放肆,月宁一动不动,笃定了跟他无声的对峙。

那皮肤很快燃成绯红,如大朵盛开的花。

从堆叠柔软的衣裳中伸展着藤蔓,于最美的枝头宛然呈现每一片花的娇颜。

裴淮低头,双手沿着她小臂一点点往下,直到指尖触到她的手腕,听到那过于快速且乱燥的心脏跳动,还有因为克制而让自己绷直的紧张。

月宁想跳起来,拢起衣裳,然后把桌案上的书籍全都砸到他头上。

可她不敢。

耽搁一日,扬州便会水深火热一天,她无法确定新帝会以怎样的方式灭口,只知如今裴淮是唯一可以依靠的浮木。

不管他想要什么,拿去便好。

只要能保全孙李两家,保全孩子。

就在她以为裴淮要褪她下裙的一刹,那双手忽然将垂落在身侧的衣裳一点点拢起,最后遮住她的肩膀。

随后便是他从后拥住自己,一言不发的靠在她肩头。

呼吸浓密且又温热,如他手臂和腿上的肌肉,精健的令人头皮发麻。

“你心里装着谁?”

明知故问罢了,裴淮暗自苦笑。

月宁倒吸了口气,她知道,裴淮不会动自己了。

“我的夫君和孩子。”

“没我一点位置了吗?”

这话听起来很让人觉得羞耻,裴淮推开她,回身摸起一壶酒,灌进喉咙。

“阿念呢?你说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