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昨日派出去查信的,身手了得,腿脚便利。

“去扬州的人一旦回来,务必立时回禀与我。”

“主子放心,便是主子不说,咱们早些年派在苏李两家的暗卫就一直不曾撤离,但凡孙成周和李衍有何动向,都会有人暗中搭救。”

裴淮清了清嗓子,瞥了眼躲在暗处的月宁。

这种事被当事人听到,绝非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

横竖初衷也只是为了监视,他也从未想过做免费的护卫。

听到便听到,难不成还敢来质问他?

裴淮冷眸溢出淡笑,放下羊毫笔,直着身子冷斥:“倒是把人看到京城来了。”

他说的是月宁。

暗卫缩了缩手,心虚的低下头去。

实则也怪不得他们不利,只是带走月宁的那伙人,不上道,行踪又很是狡猾,他们派去的暗卫又都是男人,哪能日夜监视着姑娘的房子,便是沐浴洗澡换衣时,他们也不敢靠前看,以耳听。

想来贼人是趁了这个时机下的手。

“属下定当严密布防,再不会让此类事情再度发生。”

“再有一次,自己提头见我就好。”裴淮睨了眼,轻描淡写道:“那婆子还跟谁走动了。”

暗卫又赶忙将那婆子与旁人接头一事说的详细分明。

裴淮愈听心愈冷,亲手推上皇位的陛下,竟然是头披着羊皮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