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允了,三人欢快的蹦跶出去。

皇后坐在塌边,想着阿念的话,不禁担忧道:“二郎去了小半年,听下人说父亲母亲头发都白了,他们睡不安宁,也不愿告诉我。

只是做女儿的听了,心里着实难受。”

新帝捉过她的手,握在掌中拍了拍:“我何尝不想二郎早日回来为我分忧,可灵州等地不可再生事端,这场仗打的不易,耗去国库半数银子,户部又连报各地内需。

青州瘟疫,齐州洪水,样样都要银子,每日看奏疏看的我心烦,睁眼闭眼都是要钱,除去二郎打的这场胜仗,真是没一样是省心的。”

皇后只得不再追问。

新帝知道她心情,安抚道:“待派去灵州各地的官员拟定下来,过去交接后,我便让二郎回京,定要重重厚赏与他。”

深夜,宫内书房。

穿着干练的婆子站在翻看密信的新帝身边,她是自太后生产之前,便一直暗中保护的,故而陈培尧出生立为太子时,她就奉彼时还是皇后的命令,在她血崩濒死前,立下重誓,誓死维护太子的性命和尊严,凡事更以太子为先。

保护这两代主子,成了她此生唯一的使命。

“你以为灵州之事,这几个官员可否?”

是白日里朝臣举荐出的,尚能入目的几位,都是年轻的朝臣,各有各的性子。

婆子低头快速扫了几眼,在此之前,她已经甄别过这几人的身份,确认都没有二主。

“陛下慧眼,想来已经选定这几人。”

陈培尧嗤了声,将折子往案上一扔,靠在椅背上笑:“一朝天子一朝臣,父皇虽为我考虑,留了不少老臣辅佐,可毕竟他们手中权势过旺,我又没有君恩赐予他们,心里定是对我不服,且憋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

比起他们,我更愿意启用新人,至少在他们爬到高位时,能清楚知道,是谁让他们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