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府医仔细探了针,确认无虞后,便慎重与他们二人保证:“放心,姑娘体内没有任何不妥的迹象,且即便中过药,也已经过去三年之久,对于腹中孩子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只是姑娘要放宽心,不可生气,也不可劳累,先稳过三月,之后我会重新再调方子。”

听得府医话后,两人俱是松了口气,格外打赏了银子,客客气气把府医送出门去。

入了夜,裴淮一行人的车马宿在客栈中。

临睡前,裴淮照例检查阿念诵文。

阿念有些犯困,一篇不足三百字的文章背的磕磕绊绊,好些句子也都颠倒混乱,听得他心内郁结,脸色愈发不好看。

“拿着书,去面朝墙壁继续背。”

阿念瘪了瘪嘴,本想辩解两句,可看着父亲不似往常那么好说话,便识趣的耷拉着小脑袋,乖乖站在墙壁前,开始背书。

背着背着,忽然没了声。

裴淮抬起头,看见阿念趴在地上,小脸枕着翻开的书本,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轻巧抱起阿念,给他脱了外裳,放进热乎乎的被窝中,盖好绸被。

门外侍候的两个嬷嬷进来,裴淮与之交代完事宜后,便下楼,离开了客栈。

灵玉收拾完屋里,便准备去外间睡了,转头看见月宁还在倚着软枕看书,不由掐着小腰,上前一把夺下,放在离床榻远远的书案上。

故作生气模样:“姑娘不睡觉,我们小公子还要睡呢。”

月宁不困,想来是晌午后昏迷那会儿睡得太多,这个时辰竟然很是精神抖擞。

傍晚用过膳后,李衍便回了魏国公府,因着后日两人就要回去,李衍先行去与父亲母亲道信,顺道将房内布置更换一番,尤其是香料上。

前阵子吐蕃进来少许麝香,各房都分了丁点,也不知有没有人大意,若是落在房中,或是旁的月宁能去的地方熏了此香,那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