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药材有安神补气的,凑在一块儿裴淮却也看不明白。
正巧抓药的掌柜出来,他夹着那纸肃声问道:“是何药效?”
掌柜看了眼小厮,又战战兢兢看了眼满是肃杀的裴淮,他知道成国公府的规矩,哪里敢说出口,只得抹着冷汗哆嗦道:“就是寻常温补的药。”
裴淮笑,笑的人头皮发麻。
就在掌柜的要喘不过气憋死的前一刹,忽见一柄匕首“叮”的一下钻进案面,锃亮削薄的刀刃明晃晃的照出他惊慌恐惧的脸来。
掌柜的腿一软,余光已见那小厮灰白了脸色,同样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裴淮又问了遍。
那掌柜的硬着头皮回了他。
“安胎的方子。”
裴淮喉咙一紧,捏着方子的手指慢慢将其揉成一团,眸眼冷厉,面容说不出的难看。
纸团被他扔到地上。
却说成国公府内,自打府医诊出月宁有孕,苏氏与国公爷倒也罢了,孙成周高兴地恨不能挂两串炮仗在院里放。
只李衍又高兴又隐忍,瞧着月宁尚未醒来,便一直守在床前,半步不肯离开。
苏氏进门时,李衍还拉着月宁的手,听见动静,回头。
两个小丫鬟手里捧着刚炖好的鸡汤,热气直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