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想杀,而是孙家和李家联合在一起,又是朝堂功臣之后,他不想动他们。
如此,茶园的密道便不能存在了。
“哥哥,需得快。”三人都是聪明的,只这一句话,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当天夜里,孙成周着人暗中将存在库房的两桶猛火油带到茶园,又放了些干燥的柴火,点燃后,冲天的焰火很快将茶园烘照的恍若白昼一般。
这场火烧到翌日晌午,密道里的东西化成了灰烬,那茶园一连遭受多番变故,便是连早先的那些个婆子,也不肯继续干了。
扬州城都传,向来精明的孙成周,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那样大的一片庄子,权当白扔钱了。
谁都不知道,魏国公府和成国公府这番举动,是在为自家花钱消灾。
新帝得知此事时,正在与裴淮商议灵州一事。
冯秋最近屡屡挑事,有恃无恐的侵占屯田,买进兵器粮草,周遭几个州处境很是被动,甚至有人想同朝廷求援,半路竟被冯秋的人截杀。
想来扬州城的动向,让冯秋不计后果的开始筹划防守了。
“茶园闹鬼?”裴淮捏着白子,拧眉落下后,新帝从容一笑,落下黑子,吃了他大片后防。
“坊间流言向来如此,总是把有些事传的神乎其神。”
裴淮瞟了眼,淡声道:“这大火来的未免蹊跷。”
“左右碍不着朝廷。”黑子又落下,逼得裴淮不得不弃子自保。
新帝在东宫时便下的一手好棋,几乎从未输过,能与之对上几盘的人里,裴景算的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