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起身走到半月形楹窗前,方要挑开窗牖,身后环过一人,李衍抖开绵软的披风,将她包在身前,又侧脸啄啄她的唇,这才推开窗牖。

外面很冷,黑压压的云如同沉在院子上空,呼啸的风吹得枝丫胡乱摇摆,花墙上的矮植没来得及收,已经覆上薄薄的雪片。

李衍环着月宁的纤腰,淡淡的香气扑入怀中,他眼眸暗了下,低头忍不住亲吻月宁的耳垂。

卸了耳铛的耳垂,圆润嫩白,滑且软糯,他气息慢慢急促,月宁微仰起下颌,红着腮颊由他动作。

他虽急迫,可动作隐忍克制,生怕弄疼她似的。

月宁很快被亲的头昏脑涨,她被摁着肩膀转过身面朝李衍,身后的楹窗啪嗒合上,惊得院中的鸟雀扑棱着翅膀慌乱逃窜。

李衍双手握着月宁腰侧,往上轻轻抬起将人搁到书案上。

滑落的衣裳掉在肩颈下,月宁仰着脑袋,两手环过李衍的脖颈,细长的手指若有似无的勾着他的皮肤,将那白净一点点逼得通红。

她呼吸有些乱,在李衍右手移到柔软之前,兀的避了下,眸光潋滟,声音不觉染上缱绻呢喃的味道:“大夫说,你要静养五日。”

这话落在李衍耳中,非但没有一丝阻拦的意味,反而让他口干舌燥,热血上涌。

他反手握住月宁的细腕,举起来后又觉得无处着力,便缓缓扣到腰后。

散开的乌发又黑又滑,在月宁往后折腰的时候,那发丝宛若瀑布般垂落,在空中撒开极美的弧度,李衍抚着她后脑,下颌搁在她肩上。

偌大的房间,听得每一丝呼吸都格外粗重。

烛光透过帐纱洒下朦胧的光线,拔步床上,垂落的帘帐晃得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