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前供奉着几本手抄佛经,经过时,月宁瞟了眼,见是大般涅槃经,字迹清秀,不似齐氏的手笔。

她跟着跪在佛像前,如齐氏一般合手默念了几句经文后,齐氏就拉她起来,坐在斜对面的圈椅上。

丫鬟侍奉着茶水,月宁恭敬的垂首,余光将房内布置粗粗扫了一遍,有张小塌,塌前有春凳,再就是一张誊抄佛经的书案,两把圈椅。

她又收回视线,琢磨着要不要主动开口让齐氏回屋休息。

毕竟知道把她带出新房是为了什么,既然自己来到佛堂,齐氏也就没必要跟她一起在此受罪。

她一个人,累了还好躺躺,若两人一起,少不得都得苦熬。

如是想着,她就润了润嗓子,开口道:“母亲,佛前供奉的经书有些旧了,我也抄过大般涅槃经,左右今夜不困,我便在这儿帮母亲誊抄一册。”

齐氏摆手:“你这孩子心眼真实,我让你过来哪里是为着抄经,还不是三郎那个不省心的,我是真怕他猛地熬狠了,身子吃不消

罢了,不提他,总觉得他稳重,没想到于房事上如此孟浪。”

月宁脸颊绯红,心跳砰砰的宛如要蹦出喉咙。

齐氏爽利惯了,没注意到月宁神色,待觉察到时,才发现那小脸早就跟煮熟了一般,嫩生生的格外娇羞。

齐氏暗道,难怪三郎放纵,月宁这个模样,别说是男子,便是她这个婆母见了都挪不开眼,生的可真是雪肤花貌,我见犹怜。

“母亲回屋睡吧,我知晓母亲的心意。”月宁摸了摸泛红的脸颊,认真道。

齐氏本想推脱几回,又知道房内只一张小塌,她走了,月宁还能睡个整觉,便就起来,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

月宁顿住,听她很是委婉的嘱咐道:“夜里睡觉,把那门栓插好,还有楹窗锁牢,谁叫都不能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