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因为生出的一点好感就要对方拼尽全力护我,实则是不公平的。母亲,你不知道裴淮是什么样的人,他”
月宁顿了下,脑中想的却是前世他们死前,那场烧到天明的大火,将那荒院烧成一片废墟。
死前的裴淮,精神和肉/体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很难想象在那种逼仄的环境下,他是靠着怎样的意志力才撑到大火烧起。
他近乎扭曲了,死时钳着她的手臂,是要拉她同归于尽的。
可最后不知为何,又将她一把推出门去。
逶迤的火苗烧断了横梁,落下的前一刹,月宁反扑过去,抱住已然昏死的裴淮。
被火烧的滋味,疼的没法用语言描述。
他死过,她也死过。
月宁眼眶微热,“他会用各种手段□□人,他一意孤行,更不会同任何人去讲道理。他想要的,便会不择手段去争,去抢,他疯了”
“我总觉得,我会害了成国公府。”
“不能这么想,总有好多法子,总有好多条路,我便不信他裴二郎,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裴淮身侧跟着几个暗卫,皆穿着黑色劲装,精健孔武。
他还是那副轻狂放肆的模样,滚金边的白衣腰间束着天青色绸带,窄袖边沿缠着牛革,脚上蹬着双长靴,瘦却很有力量。
他颔首,转身同那几人吩咐了什么,转眼间,那几人相继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