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二郎心里,只惦记一人。”

闻言,新帝敛了笑,他约莫知道是谁了,从前在东宫时,听太子妃说起过,裴淮得了个娇娇通房,整日护的跟眼珠子似的,后来娶了大娘子,却是将人冷着,反而把那通房捧在手心,彻底养在了曲江别院。

后来裴淮与顾家姑娘和离,太子妃气的骂了他两天不止。

新帝咳了声:“你可掂量着说话。”

“陛下,二郎想娶成国公府嫡女,孙月宁。”

“你等等----”新帝蹙着眉,摆手问道:“孤记得你那通房,名字仿佛也是这个。”

“是,她便是成国公府走丢的幼女,亦是我儿的亲生母亲,故而,请陛下为二郎赐婚,让我儿能在母亲照料下成长,求陛下成全。”

“二郎,成国公府世代忠良,若孤没记错,他们同魏国公府祖上有亲,好像早年间就定了娃娃亲吧。”

裴淮不置可否,又道:“既然并未成婚,那二郎恳请陛下赐婚,若我能”

“二郎,糊涂了你。”新帝打断他的话,肃声责道:“孙家与李家,为国尽忠,堪称表率,换做旁人,或许孤会帮你下道恩旨,可这事搁在他们身上,孤是万万不能毁人姻缘的。”

“二郎,忘了那姑娘吧。”

裴淮心口一紧,凉彻入骨。

“陛下,求你!二郎这一生,除了她孙月宁,谁都不会再娶,求你成全二郎的私心!”

“陛下,二郎从未求过你什么,这一回,只这一回,往后你让二郎做何事,即便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望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