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困倦的厉害,亦没兴趣追问,便窝在裴淮臂间悄悄睡了过去,模糊中,仿佛听到裴淮唇中吐出几个字。
“国公府。”
虽然掌权的少,多半都只享受俸禄,可京城遍地都是公侯伯爵。
扬州与京城不同,此处的国公府极少,便是有也是因为祖上有战功,得以荫封数代,扬州身处富庶之地,可避开京中是非纷繁,故而更多时候,他们愿意偏居扬州,而不愿移居京城。
眼前人是国公府公子?
月宁见他上前,便下意识往后避了下。
孙成周此时此刻心情很是激动,李衍为着寻她在京城流连数月,暗中也多番打听,可一直没有消息,母亲夜不能寐,时常梦见与这姑娘的惊鸿一瞥,甚至就笃定她就是自己的女儿。
越是找不到,执念就越深。
想着眼前人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妹妹,孙成周便有些摩拳擦掌。
怎么确认,总不能直接扒了人的衣裳,说我看看你后脊有没有痣。
“姑娘不是本地人士?”孙成周试探。
月宁填写招录名单时,写的是京城,她谨慎道:“的确是从城外来的。”
“姑娘可曾婚嫁?”孙成周只是随口一问。
月宁思忖片刻,答道:“嫁过。”
“嫁过?”孙成周与李淑异口同声的问道。
月宁耐着心思解释:“嫁过去没多久夫君就死了,婆母找人算了一卦,说我克夫,便将我赶出了家门。”
她是怕遇到登徒子,尤其孙成周摆出这么一副急迫热切的模样,她心里头实际上很害怕,权贵想要的东西,勾勾手指便有人亲自送上门去,何况察言观色,她能看出监管与孙成周的交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