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不戳破,两人不尴不尬聊了半个时辰,秦筝才去旁边空置的最后一间厢房,转了转,出来后明显脸色不大好。

金尊玉贵的小姐,强留在厢房住宿,若不是别有所图,决计忍不下去。

夜里,月宁去监管书房,将白日所记堂录呈交给李淑。

李淑生的大气端庄,查阅完她所记录后,忍不住赞道:“你这笔簪花小楷写的很是遒劲俊逸,定是有着十几年的功力,所抄所录囊括齐全,我听过夫子上的这堂课,几乎没有疏漏,果真是个认真仔细的。”

言语间毫不吝啬赞美,听的月宁心里既高兴又不安。

两人就书院事务聊了不久,便听到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孙成周抱着一只白底黑花的猫儿推门进来。

李淑皱了皱眉,示意他把猫抱走。

孙成周笑嘻嘻地箍着猫脊,“姐姐,我来告个假。”

“这回儿是腿断了还是脚瘸了,总不能手臂再骨折一次吧。”

孙成周不怎么爱读书,然悟性极高,人又很是机灵聪颖,若不是国公爷逼他沉淀几载,许是早就谋了别的生计。

孙成周这样的人,丢在大街上讨饭,也比旁人讨的多。

“姐姐是要咒我,哪能呢。”孙成周一抬脚,坐在对面圈椅上,怀里的猫儿咕噜一声,睡得踏实。

“母亲大人做寿,我这个当儿子的不得提早备着礼物,与管家打点寿宴事务?”经孙成周提醒,李淑才想起来,一眨眼,竟到了六月初,没几日便是成国公夫人的生辰,只是

“前几日是我妹妹生辰,母亲把自己关在小佛堂一宿,出来时眼睛都肿了,我这不想着热闹热闹,省的她还浸在伤心里,瞧着都不好受。”

孙成周虽然嘴上无状,性情却很好,对待爹娘更是个孝子模样,尤其在妹妹走丢后,他比之从前更加懂事,任是谁都挑不出什么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