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裴淮沉下情绪弯腰将她抱起来,她身量纤细,轻的毫不费力。

他原不想碰她,只是在听到她要走的时候,脑中轰隆一阵惨白,怀中人神情柔顺,微红的眼眶不多时就涌上浓浓水汽,睫毛微颤,泪珠沿着腮颊滚落。

她扭头,伸手覆在眼上,黏湿的发丝沾着裴淮的手背,他抱着她坐在圈椅上,努力克制着近乎狂乱无绪的感情。

手心承托起她的后颈,她仍在哭,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叫他听见声音。

“或许,是宋星阑用香气迷惑你,你才会”

月宁挪开手,睫毛被打湿后,湿漉漉地贴着白嫩的皮肤,眼底沁着泪,眼神却是坚韧的。

裴淮有些说不下去,他俯身低头,在月宁怔愣的注视下,亲在她翕动的红唇。

她的唇很软,像花瓣,也像甜酒。

只是人不顺从,少顷便开始挣扎,掐他。

裴淮身上俊挺的华服被撕扯的微微散开,一丝不苟束起的发冠也被扯落几绺墨发,不似进门时候的冷凝,染上淡淡的醉意。

他怕气坏她,不多时停下来,唇贴着她的发丝,缓缓蹭过那散着香气的顺滑。

裴淮直起身来,目光所及,是月宁骤然绷紧的小脸,还有高高扬起的右手。

他没躲,巴掌“啪”地一声打在脸上。

怀里人急喘着拢好衣裳,踉跄着走下去,走到桌案前,又紧张地摸起一方砚台,故作镇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