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勾了勾他的鼻梁,小声道:“好,可你要乖。”

秋娘见状,便领起玲姐儿的手,跟月宁相携往外面长廊去。

此间风光极好,裴淮来之前,特意清了楼阁,自一楼往上只她们两家,再无旁人一路逛下来,只觉得清风拂面,浑身也跟蓄了力气一般,抬脚行走也比在墨玉阁多了几分轻快。

逛了少顷,玲姐儿多吃了几口茶,要去如厕,秋娘便带着她去往尽头的净室。月宁牵着业哥儿的手,站在凭栏处等她们。

业哥儿站着时,小脚也不安生,蹦蹦跶跶围着月宁转圈,月宁见周遭凭栏比业哥儿高上半头,宽敞透亮,便索性松开手,让业哥儿在此地尽情转圈。

他身量小,两条短腿跟萝卜似的来回挪动。

月宁看着,心情自然也开阔些。

她擎着团扇,慢慢摇动,心里那点不虞,暂时便抛到脑后,只是左手覆在小腹,终究为孩子郁郁寡欢。

只听扑通一声。

月宁眼见着业哥儿撞上一华服美冠的女子,被顶的往后跌倒在地。

那女子被撞的很是不悦,拧眉嫌恶的扫了扫衣襟。

业哥儿皮实,顾不得被撞疼的后脑勺,爬起来就跑到月宁身边,拉住她的手弱弱地看向来人。

女子浑身上下珠光宝气,娇俏明艳的脸上不加掩饰地打量月宁,她嗤了声,手扶着步摇斜斜睨着月宁穿着打扮,上前就不屑的鄙夷:“狐媚长相,我还当你是什么正经货色,不过如此。”

月宁不认得她,却也知道此人多半听说过自己,且知道今日是谁包的场。

一般人是不敢得罪裴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