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一般温软的身影,挟着漾开的裙角,美的如同水墨画。

“哥哥。”月宁气喘吁吁地拍了拍胸口。

宋星阑相貌偏阴柔,又有一双丹凤眼,偏白的皮肤常年带着股病弱的模样。

“户籍和路引呢?”

其实他本可以在几日前,与那药粉一同交由花匠送到月宁手中。

可他没有,私心让他决定今夜前来。

有一句话,要问她。

“我若说,我跟你一起走,离开京城,到一个谁也找不见我们的地方,了度余生,你可愿意?”

他右手背在身后,丹凤眼中露出一抹期许的颜色。

月宁怔愣,却不过短暂一瞬,她摇头:“哥哥,你若同我走了,这辈子都会活在后悔和抑郁之中。

你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太多,也不是我能给的。”

权贵于宋星阑而言,重于一切。

便是他现在头脑发热,也总有清醒的时候,届时他会将那怨恨发泄到月宁身上,将那没能得到而又不甘心的落魄归结到都是因为她。

而忘了,起初原是自己做的决定。

宋星阑笑了下,抬手,想去抚摸月宁的发丝,却被她不着痕迹避开。

不同于从前,在他身边永远低眉顺眼,乖巧安静的月宁,这一刻,两人仿佛隔着江海,隔着重山。

“你要知道,这句话,或许是此生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会问出口。”

宋星阑知道,这辈子,他只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