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不少,腮颊饱满许多。

他咽了咽喉咙,颇是失望地沉下情绪。

本想叫醒她,可裴淮打量了半晌,盯着那张贪睡的脸看到餍足。睫毛如小扇,轻轻柔柔洒下朦胧的阴影,秀气的鼻尖出了汗,衬的那皮肤白玉一般滑腻,微张的唇,诱着他俯身亲了下。

小心翼翼合上门,这才将呼吸调匀。

“她最近吃的好?”

雪禾站在阶下,低头含胸答道:“姑娘近几日睡得好,吃得好,每每还要让奴婢多做些小食,闲暇时候拿来享用。”

话音刚落,裴淮觉得有股气从丹田直往喉咙顶来。

“她都做些什么?”

“姑娘多半在看书写话本,偶尔也拨弄公子送来的物件,各个园中牡丹花葳蕤正茂,奴婢便陪姑娘到处转转,今日姑娘在绣荷包,奴婢瞧着花样是墨玉。”

雪禾如实答完,迟迟没听见再问,心里头七上八下,连带着后背湿了大片。

她方要抬手擦擦额间的汗,便听裴淮突然笑了声。

旁人笑倒也好,裴淮这声笑带着三分高兴,三分不屑,还有三分诡异,剩余那一份,许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雪禾定然不知,此时的裴淮,满脑子都是得意忘形。

不久前他与月宁要过香囊,只是随口一提,不成想她真的在绣了。

问完话,裴淮叩了叩桌案,漫不经心瞥到雪禾覆着厚纱的脸上。

眼眸一暗,雪禾双腿禁不住打了颤,主动解释:“二公子,奴婢这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约莫因着院中的花粉过敏,起了满身红包,脸上也有,奴婢这才带上,免得吓着旁人。”

雪禾爱美,在侯府也是出挑的长相,叫人看见满脸疙瘩,不如一刀杀了她。

裴淮乜了眼,挥手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