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把血挤到月事带上,已然疼的喘不过气。

她昨日细细看过所谓的避子丸,虽形状大小与长公主赏赐的很像,可吃到嘴里,后劲有些不同,味道带了微甜。再回想每次裴淮事毕的举动,月宁很是后怕,他根本就没想让她避子!

雪禾送来的汤羹膳食,但凡带一点油星气,她便呕的难受。

不似从扬州回京那般呕吐,而是干呕,清晨时候最盛。

写话本子时,她特意看了几本医书,里面有教人把脉诊孕的例图和文字,她反复研习,最后给自己诊了一脉。

脉滑如珠,是喜脉!

当时她吓得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琢磨了几日,她知道,不能要这个孩子,那么便该寻个法子把他送走。

逼近晌午,雪禾进门送燕窝银耳羹,清淡的汤水,盏中还加了补气血的桂圆红枣等物。

从前雪禾嫉恨月宁,恨她夺了自己想要却要不到的通房,若月宁没进侯府,凭着爹娘在府中做了几十年的势力,长公主定然会把她送进青松堂。

从奴婢到半个主子,她自及笄起便开始肖想。

可偏偏到手的偏房被人抢了去,她怎能不气,不妒!

她又是个招摇的,未成事前便弄得阖府皆知,故而月宁进青松堂时,雪禾听了不少背后的闲话。

那会儿她可真是恨极了月宁,整日咒她出错被撵。

可眼下看她被囚在一隅之地,凭着二公子心情来去折磨,她又有些庆幸。

原以为二公子善良真诚,又爽朗待人,没想到他忽然变了脸,变成这副叫人胆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