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鬓风鬟,乌发慵懒地垂在胸口,白皙的脸颊枕出红印,那双眼睛小鹿似的,看得人心头乱撞。
“你往后莫要再与你哥有所瓜葛,我会”
会试着待你好点。
月宁仰着头,然后他便伸出胳膊垫在她肩下,一拢,掐着她腰将她挪到自己身上。
月如水,行动如缓。
荡在肩肘间的衣裳几欲掉落,柔软的布料堆叠在腰间,裴淮握着她的腰,看那沁出薄汗的面颈,美的如画如梦。
手指嵌入他臂间,摩挲着,触到左臂被匕首割过的痕迹。
月宁迷惘的眼睛慢慢蓄起水雾,她俯身下去,指肚贴在疤痕上,天旋地转间,两人翻了个个,紧接着便见帷帐轻摇,拔步床发出沉重的晃动声。
一连数日,裴淮的态度与往常截然不同,在房事上亦有所克制,似有意讨好与她的身体,又好像满腹心事,末了,却只字不言。
永春园芍药盛开,长公主特意给顾家送了邀帖,想着在过定前,再见见顾宜春。
顾家大娘子带着顾家大郎,二郎,还有顾三姑娘顾四姑娘一同到的侯府,毕竟婚事尚未定下,对于顾宜春的清誉也不敢含糊。
她这般携众人而来,倒是应了长公主的心。
不过闲聊了上午,长公主对顾宜春很是满意,便借口让他们小孩子家去外头转转,自己在房中与顾家大娘子商议婚事。
顾宜春和妹妹跟在大哥二哥后面,惊诧侯府园林之美的同时,也赞叹其辽阔雄浑,京中不乏贵族,裴家却称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