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养惯的鸟雀,飞出去不是自寻死路?

永安揉了揉额,月宁毕竟是裴淮身边第一个女人,想起裴淮,永安不觉头疼,许是像极了淮南侯,他生性专一,也从不拈花惹草,若果真一下将月宁弄走,指不定要同自己置气。

如是想着,长公主目光落到月宁紧捏的手上,缓了缓,她招手道:“此事我会仔细思量,至于户籍身契,你先放下,待我想通那日,自会还你。”

她还真怕月宁哪日不声不响就跑了。

喧哗之后,有人引着那男子近前,与裴淮等人介绍。

“裴二郎,陆三郎,徐小郎,这位是扬州魏国公府世子,李衍。”接着又对李衍一一介绍三人身份,彼此间拱手作揖。

裴淮冷冷扫他一眼,只觉有些熟悉,待李衍离开,瞧着那修长如玉的背影,他忽然想起来闹市纵马那回。

虽没亲眼看见,可回来禀报的人说,是成国公府和魏国公府的两位世子,冲撞月宁的是孙成周,成国公独子。

他捏着酒盏,眸光追逐到李衍拐过游廊后的最后一幕。

到男女宾客同席入座时,裴淮才近前看清顾三姑娘。

她与自己对坐,席位应是太子妃刻意安排的,两侧徐远和陆文山时不时拿手肘顶他,又交头接耳说那姑娘接了好几份邀帖,都是方才席上那几位郎君下的,言外之意顾三姑娘如今是香饽饽,十分抢手。

几盏酒下肚,徐远打开折扇挡着半张脸道:“洛阳纸贵,郎君切莫失了时机。”

陆文山不语,但总觉得裴淮心不在焉,遂在徐远说完冲他蹙了蹙眉,自身后拧了把他小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