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抱紧双臂,看他闲庭信步走动案前,自顾自倒了盏茶,薄光透进窗纱,雕出那冷峻的阴影。

“还有,扬州城说的那些胡话,我当你是一时癔症,日后不准再提。”

翌日晌午,永春园。

尽管穿着高领春衫,襟扣扣到上颈,可还是能看出耳畔周围隐约的红印,月宁垂手立在堂中,李嬷嬷正在为长公主揉肩。

闺房话问了几句后,长公主便拍拍案上的册子还有话本,月宁上前,扫了眼,当即便面红耳赤。

无他,是男/女怡情的画册,单看封皮便知道何等香艳。

长公主嘱咐她要主动些,回去更要依着画册多行琢磨,其中滋味因人不同,若能契合完美,便是你好我好,若一直抵触,受罪的反倒是自己。

那种事情,在月宁看来,分明难受的厉害,怎可能有你好我好之说。

遂也是乖乖收了画册,回到房中便将册子随手一扔,与那些晦涩书籍堆到一起。

扬州成国公府,国公夫人命画师依着自己的描述,将女儿五岁时的画像画了十几份。

李衍和孙成周各拿一份,画上的女孩玲珑剔透,一双眼睛尤为生动可爱,穿的是粉色襦裙,腰间系着条雪白绸带,扎着双髻,两髻各自簪着朵芙蓉花。

从客栈回来的小厮,没有得到任何有用消息。

惊鸿一瞥的姑娘,似乎来路不同寻常,周遭人都噤口不言,似乎他们离开扬州时,那行人做了安排部署,防的便是有人上门询问。

“豫章郡主家的世子爷?”

孙成周拿着画像,捏着下颌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