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的两人,扶着楹窗,彼此交错。

衣裳外衫或勾着栏杆,或垂在腰间,帷帐薄软,随着裴淮的发狠而晃出极致的妖娆,脚步声自走廊响起,月宁死咬着嘴唇,喉间的声音克制的艰难压抑,她回头,想伸手去让他停下,裴淮避开,转而攥住她右手,往后轻扥,本是伏在窗楹的身体倏地后仰至他怀中。

濡湿的后背,垂落的衣裳,脚尖环着褪去的绸裤和绢袜。

发髻松散,簪发的珠钗叮当掉落,如水瀑般洒落的长发遮住莹白,裴淮环臂扣住她细腰,心中激荡,便愈发失了分寸。

待事毕,甫一放开手,月宁便滑落在衣裙间。

裴淮将她拦腰抱起,三两步来到塌前,把人面朝上摊开。

月宁由着他摆弄,半夜过去,他兴致盎然,丝毫没有终止的意思。

浑浑噩噩间,月宁被他翻了个,朝内怼向墙壁,帷帐压在身下,终承不住剧烈的撕扯,“撕拉”一声碎成两截,悬在半空的一绺,无声的荡漾,有风窜入,那绢帛颤的愈发厉害。

后半晌,月宁身边终于传出平复的呼吸声。

她双腿僵麻,细腰宛若被车碾过,稍一动弹,疼的她掉了泪。

她转过身,面对着已然睡去的裴淮,眉眼鼻梁一如昔日那般俊美,薄唇微抿,眉心紧蹙,置于小腹的手拢成拳头,月宁伸手,想触一触他英朗的眉,手指离皮肤半寸之时,又默默缩了回去。

鼻子酸了下,月宁扯起衾被洇去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