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记录,亦喜欢在流连之处打上弧形标记,这与回来的暗卫所说,完全一致。
宋星阑的书,无一例外是如此规整。
裴淮心里滞了下,伸手去抓她的书,而后一把扔到脚下,月宁惊得抬眸,却被她俯身抄过腿弯,抱着摁倒榻上。
摇晃的马车敝塞压抑,尤其当他压下去的时候,有股迫人的逼视感。
月宁躲他,裴淮略微支起身子,掌腹从她发间一触而过,随即推高她的裙裾,将人抵到塌沿。
半晌,马车歇了动静。
暖白的光线下,她背对着裴淮向内侧卧,犹如一块白玉勾勒出清瘦的身影,脊背又细又嫩,覆满裴淮的唇/吮/印,亦或是牙印。
裴淮俯身,忍不住拨开她面上凌乱的发丝,见她绷着小脸,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不由凑上去啄了啄唇瓣。
“下个驿站太远,等不及。”
如此放浪之话,由他说来竟无半分羞怯,反倒话里话外透着股坦然。
月宁拉起衣裳,背对着他整理好前襟,又将裙裾推下去,遮住双腿以及软缎绣鞋。
便是上辈子嫁给裴景,她也从未通晓男/女之事,只是老实本分地照顾裴景,像所有下人那般,与他说说话,逗闷子,他也从未强求过自己,只道终有一日,那事是水到渠成的。
月宁低着头,从脚边捡起书来。